“什么?你还在打工啊?”
“对呀。这里很冷。我看外面已经摄氏零下十几度了。我今天可要撑到凌晨一点,不知道待会儿回去会不会变雪人。”
“可是...昨天不是说今天休息吗?为什么突然又要开工?”
“没办法,和我一起兼职的那个同学今天临时不得空。经理急call我,没理由推搪嘛。反正回宿舍也没事......”
“可是你不是说这个礼拜五要交报告?”
“嗯...我有哪个礼拜不用交报告的?”
“......”
“我知道了。我今晚回去就会把它搞定的。不要担心了好不好?”
“......"
“不要这样啦。反正多打一晚工,就可以多赚点钱。寒假就可以回去大马了。你不是说要上云顶玩的吗?”
“......"
“我在这里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, 要带回去给你的。万圣节要到了,他们美国人点子也真多,出一大堆整人的产品。那天我室友才刚买了一套木乃伊套装,连蛀虫都有哩。不过是假的啦!哈哈..."
他干笑了一阵后,我们都沉默了。
我内心的绞痛、一阵一阵的从胸口开始蔓延。泪水在眼眶里等待被释放,我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肆意得逞。
“不要买东西给我。存钱。买机票。回来。”
“......”
“回来。我还在等你。”
他还是沉默。那一刻,我们都看不见彼此,但心里却深深地感觉到彼此都在哭泣着。
距离,为这段仓促的感情蒙上了一薄薄的雾。让很多事情变得似有、似无。
而这一种若即若离的美感,让我看不见很多所谓问题的问题。
两个城市的寂寞在电话里纠缠着,我们的童话在心里悄悄的编织。
只是后来,我们都放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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